跪坐在闪着雪花片的电视前,眼里只剩下了倒映着的黑白图案的孩子。
“这孩子天天跟只黑的跟乌鸦差不多的鸟待一起,现在又盯着这个破电视机,脑袋坏掉了。”
这是福利院的“家长”跟朋友介绍所说的。
垂腿坐在高楼顶楼上,用着老旧mp3听着她帮自己拷下的音乐的少年。
“她们嘴里的话,我承受不住了。对不起。”
这是少年好不容易结交的朋友跟他道歉说的。
盘腿坐在宿舍床上,全然没顾今天偶然滴在手上的腐蚀性液体给自己带来的疤,眼带温意看着床尾鸩鸟的青年。
“小白!梗哥定了下午茶记得出来吃。”
这是组织里的人,像好友一般对他说的。
“黑白的闪烁很漂亮”
“你给我拷下来的歌很好听”
“下午茶甜点,很好吃”
白饮鸩无时无刻不在与不幸的命运搏斗。
待到他这个时候,也许才能与命运持平,平视命运给他的挫折。
与生活,握手言和。
他也愿意跟旁边孩子一起看崭新的电视所播放的动画片。
他也愿意藏起鸩鸟当个普通人或者将朋友被那些他自认丑陋如他一般的人语言攻击时冲上来保护朋友。
他过了17年,年年都不安分。
唯独这两年,日子安分,不必为生活学费操心。
白饮鸩将那只被滴到腐蚀性药水的手,抚进鸩鸟羽毛里。
能与生活握手言和的人,经历的风雨,定比他人多上许多。